山靜似太古 日長如小年

【凯晴】卸妆


*卓氏夫妇的日常碎片 12

*瞎搞的

*目的是暖坑+回血+让卓sir撩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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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快到新年,各司都为了芜杂的扫尾工作忙得团团转。刑事科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,翻工容易放工难。卓凯连着好几天请整班伙计食宵夜,安慰大家捱过这阵就会轻松一段时间。街角的大排档肉味鲜美,价格公道,是个很好的去处,但他们总是差点运气。


年关近了,古惑仔也挺忙的。


近来常有三合会在那里聚众闹事,场面收不住,这群人兜里的警员证就得接二连三地亮出来。查身份证,盘问,调停,都按流程走一遍,时间就走到了深夜档。


好不容易收了队,红蓝暴闪灯还一下两下晃得起劲,卓凯坐回警车里,满身烟熏火燎的气味。


到底是来吃饭还是来工作的?他揉揉眉心,哭笑不得。


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,卓凯轻手轻脚地扭开门锁,玄关那盏米黄色的壁灯幽幽地亮着,一声不响。


灯自然是莫羡晴留的,她习惯等他回家。卓凯哄过她很多次,自己下班时间不定,要她先早点休息,但她偏偏不依。莫羡晴撒起娇来眼睛晶晶亮的,敛着温柔的笑意,她说要看到他才能心安,卓凯当然拿老婆没办法。


她就是要星星月亮,他都会替她摘下来。


但律政司并不比他们外出作业的轻松几分。此刻莫羡晴倚在沙发上,呼吸均匀,卓凯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又因为官司累到。他的脸绷起来,却不好怪她什么,本来就不高昂的情绪持续走着下坡路。


闷气多生无益。


卓凯挽起袖管,打算抱她去床上睡。屋子里光线昏暗,他凑近了才发现莫羡晴的脸上还带着妆。


难办了,他摸了摸鼻子,不太敢轻举妄动。


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,卓凯不由得回想起上次他擅自抱她上床的后果——


那天早上莫羡晴担心了好几次过夜的化妆品会让她烂脸,又咬牙切齿地把刚换上不久的枕套床单重新扔进洗衣机。水龙头被她拨到最大,水流张牙舞爪地向外喷涌,卓凯收了声,有点头疼。他不清楚那些化妆品好不好洗掉,但他清楚莫羡晴并没有洁癖。


后来卓凯鬼使神差地意会到,那天老婆使性子,可能只是因为他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:她的妆花得一塌糊涂,而他笑不可抑。


他觉得莫羡晴的花猫脸可爱,但莫羡晴本人并不觉得。


不如帮她把妆卸了。卓凯盯着莫羡晴有些晕开的眼妆,突然玩心大起。人对新鲜事物总是充满好奇,虽然他也不知道卸妆这个东西到底好不好玩。


化妆镜台前面立着许多瓶瓶罐罐,大多都标着密密麻麻的英文。卓凯仔细找了一阵,才找到一瓶用了一半的卸妆水,但他记得还有棉花的——


他皱起眉头,那个纸片状的东西好像不叫棉花,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叫什么,总之台面上没有。他顺手拉开抽屉,一包化妆棉大大咧咧躺在那里,替他破了案。


女人真的很麻烦,他扬了扬眉毛,唇角弯起宠溺的弧度。天生丽质的都那么麻烦。


冰凉的东西其实很容易把人弄醒,莫羡晴惺忪地睁开眼睛,就看见卓凯蹲在身边,手里还捏着块白色的东西。她意识到自己睡着了,但还没来得及张嘴问,就被卓凯打断:“诶诶诶,你唔好郁。”


“啊?”莫羡晴愣了愣,卓凯的手又伸过来,她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捏的是块沾湿的化妆棉。额头几乎挂上三条黑线,她眼疾手快地躲开,浑身都写着拒绝。


“你发咩神经啊!——”


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,卓凯又忍俊不禁,历史似乎在重演,尽管这次并没有隔夜。


“我无聊咯~”,他抽过一张纸巾擦干净手,然后把那些卸妆用品规规矩矩地堆在她面前,“都唔知系边个话唔卸妆洗面唔好训?”


“咁我都唔想嘅嘛——”


莫羡晴瘪瘪嘴,懒得去翻旧账。倦意一浪一浪地卷过来,她打了个呵欠,摸出刚才被压在靠枕下面的镜子,开始捣鼓自己的脸。


卓凯在她身边坐下,顺势搂过她的腰。莫羡晴倒也不觉得别扭,只是在他怀里扭了两下,给自己挑了个比较好动手的位置。拥抱与亲密只是日常生活中的小片段,也难怪周围人都要说他们腻。


“不过我都好奇怪,”卓凯看着她陆续抹掉粉底,口红和眼影,故作认真地发问:“我都睇唔出你妆前妆后有咩分别。”


莫羡晴手里的动作顿了顿,鼓起腮帮子,又好气又好笑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卓凯耍花枪的日子大概有三百天。她故意气定神闲,不上他的当。


“咁你想讲你争啲眼神呢?定系我争啲技术啊?”


“我当然想讲你唔驶扮靓咯,我老婆点都靓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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